第297章 14.“凛音的决意”
凛音站在门口,把手放在胸前,深吸一口气,呼出的气息十分炽热。
明明身体这么热,內心却依旧渴望著温暖·真是不可思议。
她缓缓闔上眼脸,用颤抖的手轻轻敲了敲房门。
沉默修地造访。
只有心臟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格外响亮,羞耻感在一瞬间涌上心头,让继承人小姐无地自容。
他难道已经睡了吗?
也是,都已经这个时间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很忙,现在估计已经很累了,叫醒他有点不太好。
但是·
脑海里浮现出犹豫,凛音紧紧咬住下唇。
就这么回去,果然还是会感到不甘心。
所以,即便可能会把他吵醒,还是姑且再敲一次门试试吧。
就在凛音这么想著,紧拳头靠近门板时“吱呀一”
门轴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有人从里面打开了门。
真澄,他还没睡吗?
本来故作淡定的防线一下子被击穿了,虽然自己之前说了“隨时都可以”,但真的事到临头,果然还是会感到不安。
怎么办,自己原来计划的是什么台词来著?我想做色色的事—不对!不是这一句!
然而这些心乱如麻在见到来人的一瞬间,就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
“哦,是凛音。”
哈?
从门缝里现出身影的居然是海月!?
印有卡通水母图案的睡衣穿得有点松垮,像是为了散热一般,解开了上面几颗扣子,雪白通透的肌肤上沁著一层薄汗。
凛音不禁傻眼。
“为什么—海月会在这里?”
“我来找.真澄—·.””
海月若无其事地回答。
“玩什么?”
“喔,是凛音啊。”
一头稍微有点乱的黑髮从海月的身后探出。
“这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问,这么晚了,你们两个人在房间里是在做什么?”
眼前的一幕让凛音暂时放下紧张的情绪,脸上的表情恢復到一如往常的冷淡,眼底的质疑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明明傍晚的时候已经.
真是的,听说男生那个的次数是有限的,这样下去,自己准备的十二片不就用不完了吗!
浪费是可耻的。
想到这里,一向勤俭持家的继承人小姐倒竖起眉毛,用冰冷的眼神注视著他们。
“矣。”
真澄被冷不防的锐利视线嚇了一跳,连忙解释。
“凛音別误会,我只是和海月在商量新歌。”
“新歌?”
“没错。”
真澄点头如捣蒜,让凛音走进房间,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还掛著cubase的界面。
即便如此,凛音的怀疑依旧没那么容易打消。
“那么久没开门,要临时布置出这种现场也很容易。”
“不不,那只是因为刚才一直在戴耳机啦!还是因为海月耳朵比较灵敏,才听到有人在敲门的。”
“真的?”
“真的。”
真澄重重点头。
凛音的紫眸带著审视般的锐利上下打量了真澄一番,又看了看旁边心不在焉,浑然没当回事的海月,轻轻嘆息。
“算了—·反正待会儿就知道了。”
“嗯?”
深夜的房间,响起了真澄反问的声音。
“待会儿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不!没什么!”
这次反而换凛音慌张起来。
“那个我来是想拜託你,能帮我吹一下头髮吗?”
“哦,我知道了。”
真澄点点头,目光落在深夜突然造访的继承人小姐身上。
印有吉祥物一般的可爱猫咪图案睡衣,包裹著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刚出浴后的肌肤泛起红晕,黑色湿发闪著艷丽的光泽。
“怎么突然愣住了?”
凛音一副好奇的样子歪著头,散开的领口露出雪白的肌肤。
“不,没事。”
“这样,那,麻烦你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吹头髮,凛音就轻易地红了脸,但真澄还是顺从地接过她递到手里的吹风机。
在凛音背对著在他面前坐下后,真澄就把吹风机的插头插进附近的插座,正要打开开关。
“等一下。”
凛音忽然用声音叫停,旋即目光静静注视著旁边的海月。
“海月不回房间吗?”
“我还想—再.待一会.”
“已经很晚了哦,现在就回去睡觉,不然第二天该没精神了。”
凛音拿出母亲教育女儿般的劝导口吻,但海月却反应叛逆。
“凛音和真澄—也没睡—
“那是因为因为年龄的关係,海月年纪比较小吧?那就要早点休息才对,乖乖听话。”
“可是凛音—也只比我—大了几个月”
“唔。”
凛音被问住了。
对喔,自己又不是海月的妈妈,只是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而已。
沉默片刻后,凛音突然起身,凑近到海月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真澄静静凝视著两女,不知道继承人小姐对海月说了什么,但效果似乎很理想。
海月悠悠点头,旋即站起身,刚才那个固执要留在房间里的她一瞬间消失无踪。
“我该回去睡觉了———
丟下这句话,水母少女就这样摇摇摆摆地离开了房间,凛音在她走后把房门从里面反锁。
“?凛音和海月说了什么?”
真澄不禁好奇。
这位思维谜样的少女在某些方面异常固执,以至於每次,真澄都要用胡萝卜加大棒的方式跟她讲道理。
虽然那样她也没办法讲话就是了。
面对他的问题,凛音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保密。”
“咦?好吧。”
只能之后再找机会向继承人小姐討教了。
“拜託你了。”
凛音说完,一屁股坐在真澄面前,伸直一双长腿,孩子气地將头顶到真澄眼皮底下。
热风,吹著凛音秀丽的长髮如柳枝般微微漾动。
好可爱。
真澄手指伸进她光彩照人的髮丝,觉得继承人小姐好像猫咪,是那种因为感到寂寞,所以钻进最喜欢的主人的被窝里的猫咪。
暖流穿过手指,令一簇簇细小的乱发尽数解开。
比任何丝绸都更加柔和的触感,使真澄的內心自然而然地平静下来。
这份安心感正如同扎根在结实土壤中的大树一般。
只要凛音在身边,这种安心感就会更加厚实,但同样也有令心跳加速的瞬间。
片刻后,真澄关掉吹风机的开关,对著凛音的发旋说道。
“这样,可以了吗?
“嗯,可以,谢谢你。”
凛音摸了摸自己的发梢,確认吹乾之后,忽地后仰倒向真澄这边。
“凛音?”
真澄稍微错,但还是將她窈窕的娇躯,以及还带著些许温热的黑色秀髮接住。
“温暖吗?”
“嗯,很温暖。”
真澄伸出手臂,从后面抱住凛音的腰。
凛音也头枕著他的肩膀,倚靠在真澄的身上。
沉默再度造访。
让人心痒难受,紧张与安心交杂的沉默,瀰漫在凛音的心头—
一进来就营造出那种气氛,会显得好像很急躁,而且实在太害羞了,所以凛音努力维持著一如往常的態度。
只是,这样隨之而来的却是一个新问题。
真澄,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意思!
怎么办。
这种时候,是不是该用更明確一点的暗示?
“”..—.真澄。””
“嗯?”
听到凛音好似小奶猫一样娇弱的动静,真澄更加用力地搂住她,用嘴唇轻咬她从黑髮缝隙里露出的耳朵。
好柔软。
凛音有些痒痒地扭动身子。
“等一下....—·
听到她细微的抗拒声调,真澄的动作停了下来。
“先让我,起来一下。”
“哦,好。”
真澄照做,只见凛音脸泛红晕起身,走到门口处的开关前,把灯光亮度调低,让房间暗下来。
“餵?”
真澄错,下意识注视著凛音的表情,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凛音?你——..”
“啊——..—”
凛音注意到真澄的视线,转过头来,急著解释:
“我只是觉得——或许不要那么亮,会比较好———.这样——”
就像去年在群马县的神代神社,真澄用手给她的那次—
“喔、哦——””
真澄点了一下头,冷不防地突然起身。
“矣?”
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真澄越靠越近的身影,他的手叠在了凛音放到开关的手上,轻轻按下去。
灯又重新亮起。
“我想看清楚凛音的每一副样子。”
真澄入迷地看著凛音的脸颊渐渐爬满可爱的红晕,结果却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这样很奸诈。””
凛音带有谴责的意味眯起眼眸。接著,真澄温柔地抓住她的肩膀。
双唇缓慢地交叠。
“....—...—...”
虽然不是初吻,但依旧令人心动。时钟的声响与呼吸声,不知不觉间都从耳畔消失,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隨看轻巧的“碎”地一声,凛音在床沿坐下来。
她举起双手,將睡衣从下面捲起来穿过头部,从手臂处脱掉。
纯白色的內衣应该是上下成套的款式,复杂的蕾丝纹很华丽。
做完如此大胆的举动后,也许是对只剩贴身衣物的模样感到羞耻,凛音双手抱胸,像是要抱紧自己似的用手圈住身体,面颊潮红地抬眸看他。
“.—·终於,和你走到这一步了呢。”
凛音感到难为情,但又满足地轻声说道。
无论是拋满的轮廓,中腰到低腰的曲线,屈膝从床上伸出来的双腿,是羞涩的表情,一切都无比香艷。
“这是为这天特地准备的,怎么样?”
嫣红的脸蛋注视著真澄,像是有所期待一般。
“我觉得————·很漂亮。”
真澄从喉咙里挤出乾涩紧绷的声音。
上只穿著白色贴身衣物的模样,仿佛是穿著肌儒祥的纯洁巫女,又像是希腊神话中的暂位女神,神圣不可侵犯。
“是吗。”
像是要让自己镇定半来,凛音长呼了一口气,紧接著仿佛在鼓舞自己般抿起唇,將双手绕到了亻后。
咔噠!
扣子弹开的声响。
旗缚著身体的肩带明显变松,从肩膀滑落,穿过上臂与手肘往下掉。
凛音放半颤抖著按住罩杯的手,让布料坠半来,落在膝盖上。
真澄微微目,倒伞了一口气。
好似奏一根纤细的根茎撑起瓣的朵那样,明明是这么丫弱的萼,却结出如此拋满的苞,总给人不稳定的感觉。
“你盯著看太久了——就、就到这里!已经看够了吧!”
凛音忍不住红著脸说。
“好、好的。”
真澄点了点头,坐到她身边,就看见她用手慌乱地梳理自己的发企。真澄猜她应该不是怕头髮乱掉,只是不知道怎么度过这段空档罢了。
既然如此,应该由自己来主导吧。
弹簧床被挤压出“嘰”的一声。
“..唔!真澄。”
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动作温柔地推了凛音的肩膀,把她压倒在床上。
乌黑柔亮的长髮,纷乱披散在床单上。
那张惹人怜惜的俏脸近在眼前。
双目朦朧,眼前的视野,就像是用珍珠打底过的剔透肌理般,那样透明却悠远。
流畅的身体曲线宛如从作中的维纳斯,真澄慢条斯理地伸出手,与凛音修长白暂的手相触,手指畏颤地仇缠,神情紧绷地问道:
“..·可奏吧?”
不用问也知道。
“”..—.可奏。””
凛音也这么回应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鬆。
“请温柔一点。”
凛音將脸埋进他的脖颈处,轻声低严。
髮丝的气亚从鼻腔中轻轻拂过,连真澄自己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胸口传来的怦怦心跳声。
她的呼吸仿佛渗透进真澄的颈部。
她的头髮散发著甜美的香气。
她的决心透过肌肤的温度而传递给真澄。
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阻挡在他们两人之间—
阻挡。
等!
真澄突然想到一件事。
在凛音不解甚至大感错的眼神里,他突然撑起上半身,伸手去开边桌的伞屉,只是..
“糟糕,已经用光了。”
真澄的眼底满是懊恼的情绪。
都怪麻美。
“..丑关係。””
凛音静静地摇头。
“是这个吧?”
她將那东西递了过来。
“—,你也有准备吗?”
联想到今天她买回来的功能饮料,原来如此,是在堂吉訶德,不过—
“十二片,这也太多了吧!?”
真澄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怪叫。
“很多吗。”
不知为何,继承人小姐的声音突然冷了好几度。
“该不会是因为和海月玩过头,所奏才一一”
她的话点到为止,但真澄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待会儿就知道,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哪有这么检验的。
“不,就算再怎么说,也太—”
真澄一边试图给继承人小姐科普,一边拆开盒子,忽然发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尺寸,好像不太合。”
“?”
凛音住,一刻迟疑地问道。
“这东西,也有尺寸?”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凝望彼此。
结果,了两千多巴买的东西完全丑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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