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17.“这样还怎么吃饭嘛?!”
聚餐地点是在神户塔附近,真澄已经提前在网上订好位子了。
千爱在line上联繫,说她不想一个人直接去餐厅,於是几人便约在车站的改札口前见面。
算上预计的路程,眼看就要到约定时间,真澄站在二楼的房间门口,催促著里面动作慢吞吞的傢伙。
“麻美,你好慢,快到时间了。”
“唔,马上马上!我还在穿衣服。”
在咖啡店打扮最清凉的麻美小姐,结果出门时却穿得最复杂,偶像包袱最重。
“如果你说是在化妆我倒还能理解,这么半天居然还没换好衣服,你难道是在穿十二单吗?”
(註:十二单,穿著方式最繁琐的传统和服,要在外衣上再穿“褂”,褂上再穿正装的“唐衣”、“裳”和“长褂”,极其隆重。)
“囉嗦!说到和服,我可是很会穿这种复杂的衣服呢,去年在宇治的时候,也是我和小千爱分別帮其他女生穿好浴衣的来著。”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上扬,好不得意。
即便隔著一道门,真澄也能想像的出来麻美小姐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
“矣,是这样啊。”
真澄只是虚应故事般附和她,“麻美很擅长穿和服啊。”
虽然听出了真澄话里的敷衍,但好歹是在顺著她的毛髮往下..-咳咳!往下顺,所以麻美小姐只是挑了一下眉毛,继续说。
“那是当然,我是那种一个人轻轻鬆鬆,也能把和服穿好的女生,尤其是腰带。”
“假面骑士?”
假面骑士的dx玩具腰带长度很短,是给小孩子戴的尺寸,真澄小时候买的000腰带已经戴不上了,咖啡店里腰细得不像话的女生们倒是游刃有余。
“才不是啦!为什么突然扯到假面骑士上去了!”
麻美不满。
“我是说和服腰带,和服的腰带最难解了,不懂的人不管费多大的劲都没用。”
“哦。”
“顺带为了方便隨时穿脱浴衣跟和服,我也教教真澄君一个人穿浴衣,系腰带的方法吧,如何?”
“不用了,我不是织田信长,不喜欢女装。”
“真是的,別让我把话都说明白啊!”
麻美的声音听起来很伤脑筋。
“真澄君难道不想体验一下嘛,祭典约会,这可是漫画和美少女游戏里的常客喔~以及—.浴衣h。”
门后的麻美用引人遐想的声音说。
咕嘟。
真澄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他承认,自己刚才的確有点可耻地心动了,不过就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我才没那么庸俗。”
“真的不想嘛?浴衣里面可是什么都不穿的哦~”
“你以为我是动画里的外国人吗?”真澄无奈。
漫画或者动画里,经常会出现外国出身的女主角,因为被错误科普“穿浴衣的时候內衣裤要脱掉喔”,从而提供了不少娇羞的福利场面。
但真澄可不会轻易上当,继承人小姐当初从浴衣下摆不小心露出那条猫咪图案的纯三角裤的画面,他可是一直保存在脑海里。
“”..而且在外面,就算没有人的视线,夏天晚上也是会有虫子跑出来—
“哎呀!討厌,真澄君,你居然真的有在考虑这种事,变態!”
麻美用演话剧般的浮夸语气调侃他。
“你这傢伙—”
真澄忍无可忍地按下门把手,猛然推开门。
“快给我穿好衣服准备出门呢,你怎么穿成这样一一麻美上半身穿著裸杏色的高领毛衣,上身丰的身材被毛衣藏起来一些,气质显得十分柔和。
下半身是一条紧身的后拉链式蓝色牛仔裤,不过却—只穿好了一半?
雪白的半圆被牛仔裤托住臀线,正好圆滚滚地卡在外面。
“帮帮我,真澄君。”
“嗯?”
麻美条地转过头,看向真澄的眼眸中已经浮现几许泪光。
“快帮帮我啦!真澄君,背后的拉链完全拉不动,现在既穿不上,也脱不下来了!简直糟透了!”
真澄悄然嘆息。
的確糟透了。
“..—.是说怎么会这样啊。””
麻美在里面磨蹭了这么久,原来是在和背后的拉链较劲。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在洗衣机里转了几圈后洗缩水了,尺寸缩小了!这种事情在我身边很常发生,不会错的!”
麻美如此强调。
原来如此。很常发生啊·
我看是因为你仗著自己有“脂肪总会往有利的位置堆积”这一体质,长期暴饮暴食,所以才会酿成这份苦果吧。
真澄暗自腹誹。
“你在里面慢吞吞地那么久,我还以为你真的在穿和服或者晚礼服之类的衣服。”
“除了动画,现实里只有上年纪的女性,居酒屋的妈妈桑,还有外国游客才会穿和服上街啦!”
前两个好像不衝突。
“这点我赞同,那晚礼服呢?”
“去居酒屋是要穿哪门子的晚礼服啊,气质完全不匹配吧!而且要是油脂溅到衣服上就糟糕了。”
“原来如此,我没有问题了。”
真澄口吻像参加面试的大学生。
锐利的目光,麻美恶狠狠地瞪视他。
“我有问题!很大的问题!別悠哉游哉地在一边看戏啦!真澄君快点帮我把拉拉链。
快~——点——~”
麻美小姐摇晃身体,不悦地催促他。
“我知道了。”
真澄不胜其扰地嘆一口气,靠近后看著拉链问道:
“话说回来,你是要拉上去还是拉下来?”
“怎样都好,只要能让我摆脱现在的噩梦,我现在感觉好难受!”
“知道了,你別乱动。”
真澄努力保持冷静,避免大刺刺地去看那两瓣形状饱满美好的蜜桃,使出力气,將拉链缓缓地往上拉一—
金属拉链发出细微的声响,但纹丝不动。
餵?
真澄不信邪地又试了试,往上不行的话就往下。
?
依旧纹丝不动。
不行。完全不行。
真澄泄气。
不止是因为身材满到满出来的原因,牛仔裤的拉链似乎是咬住了底下的布料,一动也不动。
纵使真澄如何用力拽拉链也无济於事。
“—真澄君,你真的有在帮忙吗!”
大概是等得有点急了,麻美小姐气势汹汹地质疑道。
“当然了,你感觉不到我的努力吗。”
“完全~感觉不到,真澄该不会是故意想看我狼狐的样子取乐,就慢吞吞地磨蹭吧?”
“你把我想的也太邪恶了。”真澄嘆息。
“这明明就是事实!”
麻美小姐义愤填膺地指责道:
“真澄君之前——对我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难道都忘了吗!你这个变態!人渣!嗜虐狂!”
“呢,关於这个———”
真澄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那只是特殊场合下的趣味啦。”
“不许说得这么轻描淡写!以我的痛苦取乐,这是恶趣味才对!”
麻美拧起眉毛,气得浑身颤抖,不安分地就要转过来和真澄较劲。
感觉接下来会很麻烦,所以真澄用上对麻美最有效的特攻,“啪”地一声,手掌捆在她柔嫩的娇臀上。
“咿——!”
她吃痛地发出叫声,眼里滚动泪,“就是这样,真澄君的恶趣味之一。”
一边在她耳边说著“麻美的屁股最適合被打得红扑扑的”这种恶魔低语,一边像教训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毫不留情地挥动手掌。
麻美一扭头,看看真澄那张无辜的脸,好像在说“我只是在正当防卫”。
明明看著这么一本正经,这么稳重的一张脸,心眼却这么坏。
麻美使劲儿瞄著他,又开始气不过,想扑到他跟前,伸过手去,捏住他的鼻子。
“等下!你先別乱动。”
真澄突然说。
麻美困惑地微侧首。
“怎,怎么了?”
“是拉链”
真澄忽然发现,在麻美因为吃痛而绷紧身体的一瞬间,拉链似乎鬆开了被咬住的布料,得以往下滑动了一小截距离。
试了一下,是真的。
只是这一切在麻美放鬆下来后,又再次被脂肪阻碍,无法寸进。
居然还有这种事真澄若有所思后,开了口:
“麻美,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真澄於是把观察到的结果和想出的办法直说了。
听了他的话,麻美的脸顿时红到脖子根,拼命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不行不行!哪有这么帮人穿裤子的!”
“不这样的话,我也没辙了。”
真澄耸耸肩说。
“麻美就自己想办法吧。
“误?这是开玩笑的对吧?”
“不,是真的。”
眼看真澄摆出放手不管的姿態,麻美立刻慌张起来。
“別走!真澄君,这个样子我没办法出门啦!唔!我知道了就、就按你说的来吧!”
她下决心豁出去了,把牙咬紧,像江户时代切腹的武土。
真澄也煞有介事地点了一下头。
“我知道了,不会辜负你的期待的,麻美。”
在经歷度日如年的半分钟后,麻美总算如愿以偿地摆脱噩梦,代价是屁股火辣辣地疼。
“真澄君—你下手也太狠了,不会是在挟私报復吧?”
“过河拆桥,摆脱了困境后就翻脸不认人,麻美至少应该先谢谢我吧?”
真澄语带挪输地说道。
“真澄君,你给我等著—””
不想听她那些软绵绵的狠话,他隨手拍了一下她的臀部。
“咿!”
麻美发出悲鸣,隔著裤子真澄都能感到臀肉在震颤。
麻美甚至怀疑,真澄君是不是打算从吉他手转职成鼓手了,因为没有架子鼓,就恶趣味地把自己当成乐器练习真澄不知道她心中的百转千折,自顾自继续说下去。
“好了,该出发去餐厅了。”
“等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麻美募地说道。
“什么?”
“如果是拉链卡住的话,用凡士林润滑一下不就好了嘛!为什么要用这种羞耻的方式啊!!”
后知后觉才想出这个办法的麻美小姐,气急败坏地大喊。
“对喔。”
真澄也点了一下头,旋即撇开视线。
>
从咖啡店附近的车站上车,车厢里通常都会有位子坐。
打扮精心的女生们並排坐在一边椅子上,光是呆在那里不动就像一幅艺术画。
“麻美姐,你怎么不坐下?这边还有空位。”
凛音不解地看著站在车厢里的麻美,只见她抓著吊环的修长手指微微颤抖,视线还似有若无地警向某处。
嗯,是真澄坐著的位置。
“不用了,反正还有几站就到了。”
“真稀奇。”
零说。
“麻美小姐平常都是能躺著就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今天怎么转了性子?”
“鸣哇,零小姐把我说得好糟糕,感觉像是个整天窝在房间好吃懒做的宅女一样。”
“““因为就是这样。”””
凛音,和真澄异口同声。
“”...—.就是——.这样。””
海月的声音姍姍来迟。
“你们太过分啦!”
麻美小姐闷闷不乐。
“总之,今天我要——呜!?”
零突然站起来,按著麻美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拉著她,让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零小姐?”
“你一直站著,我会很困扰。”
她面无表情地解释。
“咦?这是怎样?”
麻美不解,没解释。
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从麻美站在该处起,真澄的视线就一直饶有兴致地盯著麻美的胸口瞧(其实是在幸灾乐祸麻美因为屁股疼没办法坐下)。
真是的,真澄的视线应该儘可能多留在她身上才对!
“不,真的不用了,零小姐,我今天不想坐———””
旁边坐著的真澄还含笑提醒:
“慢点坐,麻美,小心屁股疼。”
麻美顿住,侧眼看他,把真澄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在眼里,气得她狠狠地咬住下唇,真澄君欺负人!
“鸣—..”
坐下以后是真的疼,她刚要起来,又被真澄按住了肩膀。
“老实点,別在车厢里又蹦又跳的。”
肿烫的臀瓣被牛仔裤紧紧裹著已经很疼了,现在又被压紧在座椅上,疼得麻美又委屈又著急:
这样待会儿还怎么吃饭嘛?!
“乾杯!”
啤酒和饮料上桌后,麻美欢快地带头举杯,聚餐就这样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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