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 - 第34章 他骨子里的执念是半点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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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门大堂,齐彻和齐母被押解下去之后,知夏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下好了,总算不用再待在这个破地方受罪,公主,咱们现在就走吗?”
    楚青鸞看了眼外头豪华的鑾驾,还有一眼望不到头的,队列整齐归一的士兵,不由地问道:
    “九歌呢,她不是在清水县吗?怎么没一起来?”
    知夏看了一旁的裴渊一眼,眼睛闪了闪,含糊道:“那个,九歌小姐说公主您刚恢復身份,此前她在清水县假扮您的事,未免被人察觉,所以先行一步走了,说是要回京先替您打点。”
    知夏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秦九歌走的时候还补充了一句:“你去转告你家公主,琴会的事,改到京城办了,我一定会好好帮公主物色几个美男子,这次一定要让公主知道,京城里隨隨便便一个男子,都强过齐彻那渣男百倍,千倍!”
    不是知夏不肯说,而是当著裴渊的面,她有点说不出口。
    脑海里想到三年前,裴渊得知公主在清水县一带失踪以后,硬是拼著一口气,跑死了三匹马,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到了之后又疯了一样的找人,几乎把整个清水县都掘地三尺。
    就这样连续硬撑了足足五日,终於才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知夏赶到时,恰好撞见这一幕!
    当时的裴渊,整个人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掌心被磨得血肉模糊,嘴唇乾裂的渗血。
    嘴里还一直叫著:“公主、臣在,您別皱眉……”
    知夏站在帐篷外,心头猛地一颤。
    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裴渊对公主的心思,或许早已超出了臣子的本分。
    如今三年过去,裴渊成了大將军,可骨子里的那股执念却半点没改,若让他知道秦九歌张罗著要给公主选駙马……
    她怕他会疯——
    思及此,知夏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悄悄把秦九歌给的帖子往袖子里藏了藏。
    “知夏。”裴渊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知夏顿时一个激灵,“裴、裴將军有何吩咐?”
    裴渊扫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下意识掩住的袖口:“手里拿著什么?”
    知夏后背都渗出了冷汗,忙急中生智道:“这、这是九歌小姐送来的琴谱!公主最爱抚琴,九歌小姐特意寻来的古谱……”
    裴渊的目光定了片刻,隨后移开。
    知夏暗地里鬆了口气。
    她和裴渊一开始都是公主的伴读,只不过裴渊是男子,又从小习武,身上总有一股凛冽的寒意,再加上他不苟言笑,时常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可知夏知道,他眼底的柔情,只有在面对公主的时候才会有。
    这个小插曲很快过去,紧接著,楚青鸞在几个侍女的伺候下,很快换上了一袭正红的金织凤尾裙,裙摆逶迤三尺,在青石台阶上铺开如同烈焰。
    此刻,她额头正中间位置,用脂粉遮盖的一点硃砂红痣也已经显露出来,在阳光下十分的妖冶夺目。这是大楚皇室才有的印记,是真正凤命的象徵。
    隨著楚青鸞的出现,在场所有人都呼吸一滯!
    三年前那个受伤失忆的嫡公主,今日以这般耀眼又隆重的姿態,重新归来!
    “跪——”
    裴渊玄甲佩剑,立於军阵前方。
    隨著他的一声令下,五千禁军齐刷刷单膝跪地,铁甲碰撞之声犹如雷霆滚过大地。
    “恭迎公主迴鑾——!”
    响彻云霄的呼声中,楚青鸞缓缓步下台阶,一步一步,隨著她的动作,发间的凤尾步摇便轻轻晃动,垂下的东珠在阳光下流转著璀璨的光华。
    此处县衙的外的广场只进来了五千人马,另外还有九万大军,正候在城外的十里坡,这十万兵马都是刚从前线得了胜仗归来,途经此地。
    裴渊在得知公主归京的消息,特意朝圣上请旨,愿以十万兵马,护送公主归京。
    而此刻,十里坡处,这些將士们全都刀出鞘,弓上弦,用最凌厉的军威,为公主开道!
    楚青鸞知道,裴渊是以这种方式告诉京中眾人,她楚青鸞的身后,拥有大楚最精锐的兵马,最忠诚的將军。
    至於朝堂上那些不看好她,甚至一度想要陷害她,剷除她的势力,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恐怕也不得不重新掂量一番。
    “殿下。”裴渊上前一步,亲手为她掀起鑾驾珠帘,“臣以边关十万將士的刀剑作保,今日这京城,无人敢拦您的路。”
    楚青鸞心中一暖,朝他頷首。
    她从小就知道,裴渊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仅武艺高强,更是智勇超群,此前做他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的確是屈才了。
    没想到三年不见,他已经掌管了十万兵马,成为大楚最年轻的大將军。
    而此番,她亦需要藉助他带来的这些兵马,风光回朝——
    很快,江南城的消息,像雪一般纷纷以各种形式传递到了京城。
    ……
    与此同时,谢家。
    谢云祁立於谢府的高阁之上,手里捏著一封刚从江南加急送来的密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她果然……还是这般张扬。”
    皇宫,谢贵妃在宫中摔碎了茶盏,厉声道:“楚青鸞好大的胆子!竟敢让边军逼近京城,她这是要逼宫造反吗?!”
    一旁,太子楚琅面色苍白,“母妃,裴渊手握重兵,若他真的站在楚青鸞那边,咱们……”
    谢贵妃冷笑一声:“慌什么?陛下还在,她还真敢造反不成?传令下去,让禁军加强宫防,另外,严密监视公主府的一举一动。”
    谢贵妃之所以要监视公主府,只因裴渊的父母原都是公主府的下人,他的父亲是公主府的侍卫长,母亲是浣衣婢女,身份低微。
    她要先確保这二人还在府里,裴渊若真的要造反,正好可以拿此二人来作为人质,逼迫裴渊就范。
    “可三年前那起军餉案……”太子不放心的补充道。
    谢贵妃眼神阴鷙,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三年前的军餉案,绝不能让人查到东宫头上!一会儿你亲自去一趟刑部,让李德怀务必想个法子,在楚青鸞回京之前,將周晁缉拿归案,然后再让他在大牢里畏罪自尽。”
    周晁是军餉案的主犯,也是太子一党的党羽,他知晓太多內情。
    “给他一杯毒酒,让他死前写下认罪血书,咬死是受顾相国的唆使,说他贪墨军餉,与东宫无关。”
    “记住,要让他死得悲壮一些。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以为,是太子你大义灭亲,亲自处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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