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妻当天,十万禁军跪迎她回朝 - 第209章 那就让他的联姻,变成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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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渊不过是仗著自己是大秦的皇长孙,才有资格求娶青鸞。”阿穆尔继续说道,“你在大楚,看似身份尊贵,可谁不知道你的血脉有问题?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到时候你什么都不是,还怎么跟秦渊爭?”
    楚泓眯起眼睛,醉意消退:“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留在大楚,你根本没有机会。”
    阿穆尔看著他,眼神锐利。
    “不如跟我回西域吧。我是西域王,你是我的儿子,到了西域,你就是王子。我们一起壮大西域,到时候兵强马壮,直接把楚青鸞抢过来,谁也拦不住!”
    楚泓呼吸一滯,隨即怒而拍桌:“荒谬!你以为她是什么物件?任人抢夺?”
    阿穆尔不紧不慢的又倒了杯酒,语气蛊惑:“权利在手,天下美人,皆可强求。”
    楚泓盯著他,眼底闪过一阵复杂的光芒。
    “我看你是喝多了。”
    “她是大楚的公主,不是你想抢就能抢的,就算把她抢回了西域,然后呢?大楚和大秦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西域只会陷入战火,你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他顿了顿,语气挖苦。
    “再说了,就凭你那点能耐,还想壮大西域,別做梦了。”
    阿穆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冰冷:“我自不量力?总好过你在这里借酒消愁,什么都做不了。楚泓,你心里的不甘和怨气,我都看得出来。你真的甘心就这样放弃吗?”
    楚泓顿住。
    他当然不甘心。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来的这里。
    可眼下,他除了等谢云祁那边的消息,还能怎么办?
    楚泓沉默了片刻,隨后將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的事,不用你来管,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別到时候西域都没了,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阿穆尔眼睛骤然一凛,眯起眼睛打量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西域没了?
    楚泓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仿佛带著一丝怜悯。
    “阿穆尔,你连大楚的核心人物都没打听清楚,就敢贸然来访,我是该说你蠢呢?还是该说你天真呢?”
    说完这句,楚泓脚步虚浮,踉蹌著走出了包间。
    包厢里,阿穆尔反覆品味著楚泓的这句话。
    大楚的核心人物……
    核心人物……
    突然间,他脑海里灵光一闪,很快就冒出来一个名字——
    谢云祁!
    下一秒,阿穆尔瞳孔猛地放大了十倍,猛地起身,呼吸急促,心跳也跟著加快。
    该死!
    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给忘了!
    “巴图!”
    门外,巴图听到命令后急忙进屋,“王上?”
    “速速准备,连夜收拾,回西域!”阿穆尔焦急的命令道。
    巴图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王上,您不是说还要见姜嬪娘娘一面吗?”
    “来不及了……”
    阿穆尔望著西域草原的方向,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一片焦急。
    ——
    与此同时,西部边境。
    西风席捲著砂石,时不时的吹打在军营外的旗帜上,远处的山峦上掛著一轮夕阳,將整片戈壁都染成了暗红色。
    帅帐內,灯火昏黄,谢云祁正在查看手中的舆图,这时候,一名士兵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报——”
    “大人,有京城的急信!”
    谢云祁直起身,伸手接过报信士兵手中的信件,抬手挥退了士兵。
    然而当他看清信上的內容时,漆黑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平静也骤然碎裂。
    沈迟撩开帐子的时候,刚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印象里,他还从未见过兄长有如此失態的一幕。
    “兄长!出了何事?”
    情急之下,沈迟也忘了军营的规矩,直接唤了谢云祁『兄长』。
    没错,沈迟,就是之前的谢云錚。
    因著被谢家二房设计陷害抢占民田,被发配流放,后来改头换面,来投靠了西部军营,如今已经是这里的少將军,小有名气。
    谢云祁没说话,而是將信纸递给了沈迟。
    沈迟接过来,快速阅览上面的內容,霎时间,脸色也骤然转白。
    “兄长!?”
    这信是睿王楚泓寄来的,上面简单的交代了,西域王阿穆尔索要旧爱不成,竟將主意打到了昭阳公主身上,逼迫朝廷二选一,否则便要联合陈国发兵;
    而那个早已坠崖的裴渊,竟在当天以大秦皇长孙的身份『死而復生』,不仅在金鑾殿揭露了诈死夺权的真相,还拋出三座城池、十万粮草的聘礼,要迎娶昭阳公主为妻。
    这……
    沈迟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担忧。
    兄长对昭阳公主的感情,他不是不知道。
    可没想到,兄长在这里替大楚出生入死,紧守门户,而背后却被人撬墙角。
    若公主真的迫於压力应承下来。
    他怕兄长会疯掉!
    “呵!”
    良久后,谢运气发出一声极轻的笑,笑声里似淬著冰渣子,听得沈迟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军帐內的温度骤然降低。
    “兄长!”沈迟犹豫了一瞬,建议道:“我这就去安排行囊,还有隨行的护卫。”
    这个时候,兄长肯定是要回京的,他要负责打点行装,还有护卫的士兵,以保护兄长的安全。
    “等等!”
    谢云祁出声唤住了他。
    “不急。”
    沈迟回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兄长,您不打算回京吗?”
    谢云祁冷笑了一声:“回京?然后呢?”
    “然后……”沈迟噎住了。
    是啊,回京之后呢?兄长拿什么去跟秦渊竞爭?
    “兄长的意思是……”
    谢云祁没说话,而是缓缓走到营帐门口,掀起厚重的帐帘,任由凛冽的寒风灌进来,吹得他身上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不是想联姻吗?”
    “三座城池?十万粮草当聘礼?”
    “呵!”
    他的声音里,带著一种近乎疯狂的冷静,眼底闪烁著危险的光芒。
    “那我就让他的聘礼送不出去,让他的联姻变成一场笑话,不就行了?”
    说完,他转身走到案几前,拿起一支狼毫笔,蘸了墨,並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些什么。
    然后递给沈迟:“把这个交给信使,让他立刻派人送往京城,交给咱们的人。”
    沈迟接过信纸,看到上面龙飞凤舞的『釜底抽薪』四个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兄长,这……这是要对大秦动手?要是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谢云祁闻言,笑了。
    笑得越发阴森。
    “最大的后果,就是秦渊娶不到青鸞。只要能阻止这件事,任何后果,我都担得起。”
    “还有阿穆尔,他不是想联合陈国吗?那就趁著他还没回来,打下西域,正好由我拿来做聘礼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听得沈迟心头狂跳,热血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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